问花花不语

【网剧棋魂】续写:第三十七局(五)

          第五章    神之一手

兰因寺藏经阁

        “懒师傅啊,你说俞晓旸老师和时光今天能下出来神之一手吗?人俞晓旸老师等了那么多年,据说褚嬴找都找了一千多年啊,最后还是时光歪打正着,才出来这么一回神之一手。你说,就因为时光下出来过神之一手,跟俞晓旸再下一次棋,就能一定再找着喽?”洪河这个话唠问了一堆问题,懒师傅半躺半眯着眼,没有什么动作,好似这些问题不值一提。

        沈一朗却不那么乐观:“不一定,所以才一定要试一试,毕竟找不到才是常态,否则也就不能被称之为神之一手了。但对时光来说,它又太重要了。如果告诉他再次找到神之一手就能让褚嬴回来,他一定会整夜整夜不睡觉也要找出来,越是盯住目标,就越是远离目标。他已经不能再有更多的压力了。” 

        “那不是有那个棋盘吗?懒师傅不是说了吗,之前神秘的不是什么爷爷的阁楼,而是阁楼里那个古董棋盘!也许,在这个棋盘上下棋,说不定神之一手就显灵了呢。”洪河又在那儿幻想着。

        “要是在这个棋盘上下棋就能找到神之一手,那褚嬴找了一千年还找个什么劲儿?当然不可能靠棋盘找了!”懒师傅真是服了洪河小青年这点子想象力了,果然,从来没有信过神佛的人,突然事实摆在眼前,一开始只能把所有东西都神化一遍。

      (胡先煦:懒师傅居然吐槽洪河的想象力?还有比洪河想象力更丰富的人吗?有吗?

        张超:没有!当然没有了!)

        “那为什么非要我背着这个棋盘上兰因寺?”懒师傅,您知道这个棋盘有-多-沉-吗!洪河欲哭无泪。

        “那是因为褚嬴如果回来了,第一眼能让时光看到啊!”懒师傅没知觉他使唤人了完了还把人家使唤恼了,还在那儿理所当然地解释着。

        “哼哼哼~~~~阿朗······”好吧,洪河这会儿特别想哭,抱着沈一朗肩膀哼哼唧唧半天,当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挤出来。

        如今在藏经阁,可不止有洪河、沈一朗和懒师傅,还有方绪,白潇潇、江雪明、吴迪、谷雨,何嘉嘉,得了,以为今年端午节大家终于都安心过了个节,结果节前那件事儿直接堆到了节后一并儿解决,连俞晓旸老师都下场了,时光这个心病是有多难治?!

        然后俞晓旸老师给出的信息更劲爆,直接把他们几个又又又炸懵了。

        褚嬴他不是个人?啊呸!褚嬴他是个魂儿?还是个千年老魂儿?而且是一直跟在时光身边的千年老魂儿!所以,当年围棋社“四剑客”的命名是这么回事儿,后来褚嬴的确走了,所以时光才会对围棋社改名字那么大反应?所以,六年前,时光突然不下棋了,是这么个原因?

        众人明明终于知道了困扰他们六年的问题的答案,但这个答案,让众人却又觉得云里雾里的,太不真切了!

        这个世界太魔幻,该去哪里躲躲?神佛套路深,我要回城镇?

        今天这局棋虽然还是在俞老师的房间里进行,而且也不拒绝方绪在跟前装置了摄像头。所以一群人其实只是在藏经阁看着沈一朗拿来的手提电脑,观摩对局。

        时光其实隐隐猜到了些许的不寻常,比如非要把爷爷的棋盘拿到兰因寺,俞晓旸非要用这个棋盘和他对局。他昨天回去又幻想了许久,但因为以前幻想过的好多,一次都没有实现,他也不敢把这个对局期望过高。

        只是,如果真的在棋局中有所突破,最起码,不辜负褚嬴的名声。

        如今的时光,特别在意世人知道了褚嬴之后将会产生的所有有关于褚嬴的或褒或贬的评价。

        然而留观室(被方绪征用的藏经阁)里的众人,方绪和沈一朗跟着他们摆好每一步的棋在深思,洪河拿着纸和笔在那里算着,一会儿抟个纸团,一会儿抟个纸团,搞得跟前几个看不来对局进展的人越发紧张。

        旁边的懒师傅似乎永远也不觉得天塌下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中已经发出了鼾声。


        桑原棋圣的公寓外的草坪处,一个少数名族服饰的小孩,正拿他的蝈蝈笼在草坪里翻找着,保姆不得不唤他:“乐平啊,这个季节蝈蝈还没有出来呢,你过来吃饭吧,别在草坪里钻着了。而且这身衣裳也该换一换了,你妈妈走的时候给你拿了新衣裳的,嘱咐我多给你换洗呢!”

        “算了,他可能就是不想看见我罢了,毕竟他父母把孩子放到这儿就走了,孩子肯定生怨,就别管他了。”桑原棋圣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咳嗽的喘息声,保姆一听这话连忙劝道:“您老可别这么说,孩子来这里可高兴着呢,就是贪玩了些,怎么可能不想看见您呢?”

        她不过是给人打工,这种安抚家里老人小孩之间的矛盾也轮不到她,说完也就讪讪地回去给桑原棋圣布菜去了。

        保姆走开后,桑原又看向这个一直在草丛里钻着的孩子,心下叹道:“看来,我果然是等不来了啊!”

        这个孩子叫李乐平,今年十一岁了。本来是云南布依族的孩子,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孩子围棋定上了段还是家族真的在追查族谱,还追朔出他们这个李家本是洛阳桑姓一脉,因为祖上有人触犯当朝,祸及九族,不得已改姓外逃,最终在如今的云南定居下来,并融入当地,成为现在的布依族一支。他们这个家族有些人想要恢复祖姓,也有不同意的。李乐平的父母不知怎的知道桑原棋圣这位桑姓人物和他们祖上有牵连,就以此为名目把这个刚刚围棋定上段的孩子给送过来,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

        其实他们就是想着,桑原棋圣一辈子没有收徒,也没有子嗣,如果李乐平入了桑原棋圣门下,改回姓桑,又是本家了。对孩子未来的出路是很好的。

        中国人同姓的人那么多,倒是没见过还有这么认亲的。

        可是,桑原棋圣本人没有拒绝,乐平这孩子却不大乐意。一开始来大城市,本来很兴奋,大城市里各种车水马龙眼花缭乱,着实让孩子迷了眼。但那是父母在,当然不觉得不好。可是当他父母就这么把孩子托付过来然后走掉了,孩子就不高兴了,城市似乎一下子对他没有吸引力了,他父母在大城市给他买的新衣服也不穿,只是穿着这身已经脏了的旧衣服,每天钻草丛。

        孩子太小,就这么丢在大城市确实对孩子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桑原老师身边又没有过徒弟或者儿孙教导,他也只能冷处理。保姆倒是经常安抚孩子,但是孩子一见到桑原老师,就玩的不那么开怀了。这是,人老招人烦呐!

        人老了,可能思考产生了偏差,总是想一些悲凉的事情,想着他可能等不到的那个人,想着当年时光拿着的那把扇子给他的震动。


        兰因寺,藏经阁。对局依然激烈,方绪和沈一朗,洪河三个人已经吵成一团。洪河总觉得时光这局棋胜算不大,沈一朗持中立态度,方绪却明显感觉道俞晓旸老师的水平还没有充分发挥,害怕最终败北。其他人没有他们的实力,只能乖乖闭嘴不参与进来以免殃及池鱼。眼看着这种场面激动人心,但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关心一下最后结果将会如何。


        桑原老师虽然看起来悠闲,但时不时看向窗外还是透露出他的紧张。保姆还以为是担心乐平,给他解释道:“那个,刚刚乐平已经在厨房吃了东西了,您别担心啊。”

        “我没有担心他。”桑原棋圣也无心解释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就是想着如果沈一朗来了,会给他摆出一盘什么样的棋局。

        为了缓解紧张,他又拿出之前搜集到的棋谱打起谱来,果然,有了事情做,人就没有那么紧张了。他想当时褚嬴这样的下法,如果是他,还有没有别的破解之法,或者是换成俞晓旸,将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攻势。

        他自己终究是没有参与过这样的棋局,所以-想-和真实的面对依然是不同的。哎!如果当初能够和他下一局,就能知道其中的差距了。             

        终于,听到了大门的铃声响起,他有些急切地起身,保姆已经出去开了门,沈一朗,终于带着俞晓旸和时光下的这一局棋谱,来了。

        沈一朗一进门,就想说谁输谁赢,被桑原老师制止了,让他先摆棋局。

        看着沈一朗一边解说一边落子,落子每一下的清脆响声,像是叩击在老人的灵魂深处,最后到了终局:时光输了半目。

        没有神之一手,全局都在他们二人的掌控之内,布局不可谓不精妙,过程不可谓不精彩。时光的实力,早就不是明面上的五段了,已超过了俞亮七段许多。

        神之一手,永远是妙手天成,如他们这样的实力下的全局把控,自然不会出来神之一手。

        所以?时光的棋力如此强大,而他本人在公开场合说的那些话,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解释为精神问题吗?

        这个情况前所未有,饶是见多识广的桑原棋圣,也没有办法回答沈一朗这个问题。


        时光已经回到了家里,看着那个小时候做过标记的棋盘,泪水模糊了视线:“褚嬴,我今天和俞晓旸下棋了,就是,就是我还是学艺不精,输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更努力才能不辜负你,不辜负将来的你在这个时代存在的记录。”

        虽然,你依然没有在。

        虽然,我好像更加想你了。


        “桑原老师,您还是别送了,我以后会常来看您的。”沈一朗差一点就说出您这么大年纪这种话,然而桑原棋圣就怕人说他老似的,非要送沈一朗出了大门,才慢慢踱步回了屋子。

        他回来正要收起棋子的时候,发现他们之前摆好的棋子不一样了。

        棋局并不是之前的局面了,而是多了一颗子。

        这一子,好似天地万物变幻,世界突然有了新的格局。

        “刚刚谁动这盘棋了?”桑原棋圣因为太过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个小孩儿不打自招,从旁边的角落里跑了出去——乐平以为自己闯了祸,害怕急了。


        兰因寺,俞晓旸正对着今天的这局棋叹息:还是不能亲眼看到神之一手降临的那一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明明之前都找到过了,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罢了罢了,就当是,自己头脑发热,误信了那和尚一回。

        然而天空原本的青天白日,突然乌云密布,一眨眼的功夫,竟似要下起雨来。

        棋盘上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似乎有一个身影跌落。待听得“哎呀!”一声的叫唤,某个身着绿色古装的人,出现在俞晓旸面前。

        可惜不怎么好看地趴在地上,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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